中道即是实相
隋代三论宗的创始人吉藏在《三论玄义》中提出的命题。吉藏的“中道”思想是继承和发挥了印度古代佛教学者龙树的思想而来。
龙树说:“因缘所生法,我说即是空,亦为是假名,亦是中道义”(《中论、观四谛品》)。在这里,“因缘所生法”,指宇宙万物。由众因缘而生起的宇宙万物,是没有“自性”的,所以是空的;宇宙万物虽无“自性”,却有假相,所以又都是“假名”有;“空”则非常,非有,“假”则非断非空,所以称为“中道”。这段话简括地表述了中观学派的缘起理论,表述了因缘、空、假名和中道四者的内在联系,因缘是出发点,由此而表现为空和假名,也合而表现为中道。因这段话有三个“是”字,故中国三论宗称之为“三是偈”,天台宗则因此偈论及空、假、中三谛,称之为“三谛偈”。这个偈是大乘佛教中观学派的根本思想的集中表述,历来为佛教学者所重视。
龙树的“中道”学说,随着般若经典的陆续传入,在中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,迄至隋代,形成了以继承中观思想为宗旨的三论宗。三论宗吉藏在空、有关系问题上,进一步发挥了龙树的中道思想,说“有不自有,因空故有;空不自空,因有故空”(《三论玄义》),强调空、有的相互依存关系;又说:“二是假名,不二为中道;中道即是实相。……不二(而)二,名为二谛,二(而)不二,(名)为中道。”“不二”谓空有二者不可偏废,这也就是“中道”。而“中道”就是“实相”,即既“空”又“假名”有,反映了世界的真实相状。这是通过相对主义论述的唯心主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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